周云见问道：“看到他进了哪里吗？”

元宝答道：“看到了，在西郊。”

司水教众所处的地位在南郊，间隔清云山庄不远。他们住在西郊，都是近京的处所。

周云见又问道：“有什么异样吗？”

两人同时摇了摇头，异口同声道：“没看出来。”

能跟踪到那人的住处就已经很不轻易了，他便没再多问，趁着天气还早，带着两个小跟班回宫了。

回宫后，便让小金子往御膳房挑了一条足足三四斤重的草鱼过来。草鱼拿回的时候是活蹦乱跳的，周云见便吩咐元宝和琴侍把鱼杀了，并把鱼肉一分为二，将里面的刺全部挑干净。

这是一个过细活儿，琴侍做起来却极为内行。一根银针挑得飞快，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处理完毕。周云见拎起那鱼一看，合上竟还能组成一条整鱼！

他坚起一根大拇指，说道：“练琴的工夫是过细啊！”

琴侍说道：“哪儿啊！我爹爱吃鱼，又嫌有鱼刺，都是我来挑的。”

周云见：……这是什么爹。

这儿子倒是真好。

周云见亲手把鱼拿到砧板上，片成适度薄厚的鱼片，再将鱼片放进盆中淹好，参加蛋清和一些调料。又抓了一把土豆淀粉，抓均匀了。放到一边，至少要腌个二十分钟。

御膳房里恰好有青豆苗，周云见讨了一些过来，在热水中焯了一下，垫在盆底。

又将之前屯的辣椒切断，倒进花生油，先放花椒，再放辣椒，小火煸香。

捞出部分花椒和辣椒备用，参加葱蒜炒出香味儿，再把之前踢出的鱼头和鱼骨放进锅中过油炒一下。

炒完后加水，没过锅中佐料。水开后再将事先腌渍好的鱼片一片一片的放进锅中煮好，一两分钟后便可捞出，倒进垫有青豆苗的瓷盆中。

最后一道工序，也就是最要害的。将刚刚捞出的花椒和辣椒洒进盆中，再烧适量的热油，将热油往花椒辣椒上一浇。麻辣鲜香的滋味儿随着热油进盆时滋拉拉的声响弥漫开来，飘满了全部厚坤宫。

武帝一进门便嗅到了那股子香味儿，周云见正端着大盆往外走。武帝皱眉把盆接了过来，问道：“皇后这又是做了什么？”

周云见心情不错，嘴里哼着小曲儿：“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……”

武帝静静酡颜，皇后本日如此热情，晚上是不是可以……

武帝清了清嗓子，说道：“朕知道你爱我，我问的是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周云见：……这自恋的弊病怎么还没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