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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殿下。

真不必愧疚的，齐王这些年的作为，奴婢在长安城里打听得清清楚楚，您揍的是坏人，正是替天行道，老君若九天有知，必然会夸您干得漂亮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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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忽然一静，东阳停止念经，睁眼看着绿柳。

缓缓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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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王是不是坏人，与我无关，我反省的是自己，虽说是为了李……李家阿翁报仇，我毕竟也犯了嗔戾之念，出家人自己种下恶果，自由自己来偿还，不仅念经。

还要多行善事，抵了这桩恶业。

方可修行无碍，祛除心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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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柳听着东阳神神叨叨的，懵懂地眨巴着大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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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殿下，您都跪了几个时辰啦，而且不吃不喝的，您的身子本来不好。

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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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阳坚定摇头：“生病便是老君降予我的恶果，是天注定的，如果大病一场能抵了这桩恶业，生病倒是好事了，绿柳。

你别说了，我要在老君像前跪七天七夜，方可除我心魔，稍解心中罪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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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柳急得跺了跺脚，可是看东阳道心坚定的模样，一时也没了主意，只好悄悄退出殿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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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内只剩东阳一人时，东阳幽幽叹了口气，随即妙目阖闭，再次念起了经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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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绿柳忽然蹦蹦跳跳又跑进殿来，东阳不满地轻蹙黛眉，正要斥责几句，却听绿柳高兴地笑道：“殿下，殿下，李侯爷来啦，在大门外等着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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